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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9/05 □ 祥子
在阅读时,我努力把“谁”放在视野之外,而集中在“如何说的”和“说了什么”上。我不是不关心“谁”,我只是觉得“谁”更是一个发行的问题。
因此,在考虑一份出版物的品质时,我有这样简单的三问:谁在说话?为谁说话?向谁说话?把“创作者”、“发行人”和“消费者”这三个关系暧昧者代入“谁”里,变问号为句号,所产生的种种组合也是出版物可能采取的各种社会姿态。再进一步,如果可以把代入上述问题的“谁”具体成为一定的社会群体、利益集团,一个出版物所具有的社会角色也明显了。 在接近“出版自由”的社会里,单纯从“品种量”和“总零售量”上说,即使我们不计入各类专业/行业性技术刊物,绝大多数的出版物仍然会是“发行人在说、为发行人说、向发行人说”的小群体出版物,离开获利、立言的企图远一点而近于一种游戏、娱乐或竞技活动,一种先哲们呼唤的以美为善的状态。而从“本刊零售量”上说,最多的会是“消费者在说、为消费者说、向消费者说”的流行出版物。而在这两类之间,将很少有其他类型刊物的生存地。而在另一个极端,在一个完全没有出版自由的地方,“创作者在说、为发行人说、向发行人说”的“参考读物”也会比上述两大类型多。唯一能同时盛行于两极的只有“发行人在说,为发行人说,向消费者说”的宣传广告等各种“教材”。 处在这两极之间,在一种从“不自由”进入“有限自由”的出版环境中,才会有《橄榄树》的存在和成功的可能。通过尽可能地同时减低发行人(《橄榄树》编辑部)和消费者两方面已有审美/社会价值观的干挠,《橄榄树》为创作者提供着一个比同时代的“常型”刊物更自主些的表达空间。这样的“为作者传言”的刊物,在“不自由”的地方不可能,在“自由”的地方不必要。只有在普及的个人大众传播手段和高速文献检索成为现实(真正意义上的“出版自由”)之前,类似《橄榄树》这样“由创作者说,为创作者说,向消费者说”的发表空间才有它们存在的价值。 这价值的实现自然有与之成正比的代价。单是本届编辑部就失去了作用甚著的马兰、诗阳两位副主编和吴晨骏编委,而在《橄榄树》作业中有关键贡献的京不特和岚两位编委一时也不再能过多地涉及日常编务。我自己,要再连任一届主编不用说也很勉力。四岁多的《橄榄树》越来越接近我们的办刊宗旨,发表越来越丰富多元,作者和读者,相应地,也来自更多不同的背景、年龄和取向。但从存在形式上来说,除了今年三月起开始试行的「现场」文化网站作为《橄榄树》万维版的扩展,她基本上和二、三年前也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我们不能因此就肯定今后(明年、秋天、下个月…)《橄榄树》的存在形式仍将不变。《橄榄树》的出版形式有赖于以作者为主的社会支持,有赖于出版自由的发展(经济政治和技术上的),也有赖于新的编辑、发行、制作志愿者的不断加入。如果您有刊物编辑、公关发行或计算机网络管理操作等方面的能力,乐意为《橄榄树》的编制发行做些事情,欢迎随时和《橄榄树》编辑部联系。来信地址: assoc@wenxue.co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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