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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2001-07-10]
清晨醒來,一個念頭滑過:
朋友來到家裡做客。餐桌上,他年輕的眉頭載滿失意,喝幹最後一滴葡萄酒,摩挲著手中的杯子,久久不放。他說杯子晶瑩光滑很可愛。那不過是個杯子,我說,把玻璃烤軟以後做成的。我們聚集餐桌上的蠟燭,燃起明亮的火燄,把杯子放在火燄上。慢慢地,杯子發出橙黃色的光,變軟了。用吹管吹出一層波浪,他說那象頭發;伸展杯頸,他說那是腰身;卷曲底座,他說那是小巧的鞋子。
我沒有感覺地彎曲著杯子的形體,他卻漸漸兩眼放光。最後,我停了下來。成了,他說,我喜歡這個玻璃美人。於是,原先的杯子現在的玻璃美人就送給了他。一個星期以後,朋友來信說,他很喜歡我送他的杯子,每天都帶在身邊經常要拿出來看一看;一個月以後,朋友說他還是很潦倒幸好有他的玻璃美人陪著他;三個月以後他說他再也離不開她了,他們決定結婚,要永遠在一起。
我不記得這個念頭是否源於以前看過的哪個故事了,既然漂過就把它留下。
想:人能得到的最後的安慰是否只能來自自己(不是他人),來自人對這世界最後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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