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京不特一九九五年五月七日给王一梁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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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信中,你提到秘警的骚扰不应当是你“不幸福”的原因。我也这样认为,它能构成我们的“日常烦恼”,就想我们的脚癣病突然变得厉害起来。这些警察就是我们的脚癣,如果我们是真正的独立思想者的话。决定我们是否幸福的,是我们的思考本身。我们没有乌托邦,因为我们知道乌托邦是不可实现的,因为我们对“人类社会的共同理想”是绝望的。我们的幸福只能在我们的内心中找到。但是,幸福和不幸福,都不会使我们的神经感到累,相反那脚癣病一样的“日常骚扰”却能让我们的神经之弦绷得很累。这是我深有体会的。
另外,虽然丹麦是一个极好的环境,但我并没有在“我是否幸福”这问题上有所改变。然而我还是得到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轻松。“日常骚扰”剥夺了我们的正是这样东西,我们在患上了脚癣或便秘的时侯,痛苦的也在于“没有了轻松”。
但是我相信,我们能战胜“疾病”。快乐是我们的本质,烦燥(在日常搔扰之下的烦燥)只是现象。我希望能尽快的为你带来一些“轻松”。这不是乌托邦,而是一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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