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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榄树→沈浩波专栏◇ |
我的诗歌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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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最好的诗人,必须是既感性又理性的,只凭感性的诗人,最多只是一个脆弱的天才,而只有理性的诗人,最好的出路是改行,退而求其次,可以去当一个学院派的知识分子诗人。 3、聪明可以成就一个诗人,也能毁掉一个诗人。我见过太多耽于自己的聪明和过于倚赖那么一点小才情的诗人,他们不知道,真正的聪明是不会让你一眼看穿的,真正的才情是不会纯净如水,一眼看尽的。 4、如果你把诗写得很“熟练”,千万不要误以为这就是“成熟”,也许你已经走上了成熟的反面。 5、同样,有人说你的诗写得很匀称,或者有人认为你的诗歌中平衡性很强,这当然都是对你的某种肯定。但,你的平衡中有不平衡吗?没有,那你又太平衡了。 6、迷恋技术,甚至不能自拔,这当然是玩“小”了,但我想问问那些坚决抨击“技术”的人,你有技术吗?如果没有,也请闭嘴。 7、我说“反文化”,我又骂某些人是“文盲”,有人于是便抓住了把柄似的。他们不知道,没文化的人是不懂得什么叫“反文化”的。而在那些自以为会写诗的人中,文盲俯拾皆是。 8、于是又有人以为理解了我的意思,他说:“那你就别说得这么绝对呀,你应当说反对文化中的某些腐烂的部分。”错——反文化就是反文化,不是反对什么腐烂部分。 9、在盘峰论争期间,孙文波骂于坚和伊沙:你不就是写了个啤酒瓶盖吗?你不就是在发廊里捏了发廊妹的屁股吗?这句话堪称弱智之经典,是典型的文盲逻辑。而现在,这样的文盲同样不少,比如在提及“下半身”时,有人说,不就是“鸡巴诗”吗?不就是“黄段子”吗?在我们的诗歌面前,他们所能看到的,或者他们所愿意看到的,就只有这些了。最近的一次,诗人徐江在网上说:“下半身”,不就是“下三路”吗?我不大愿意相信这是他真心所想,否则,历史真是惊人地相似,徐江这话,竟像极了孙文波当年说的。 10、一个汉学家,坐在我的对面,说了很多话。我于是相信了他对诗歌的热爱。但我同时也知道,他永远也无法了解汉语诗歌——虽然他能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诗歌是语言的艺术,而他却只能进入知识分子的书面语言系统。而真正伟大的、自由的口语语言系统,他根本无法进入,语言的精微之处他更是无法理解。不光是他,很多操持汉语许多年的所谓诗人,其实仍然是“语言”的门外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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