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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人物论》
书名:《齐人物论——(副题)百年新文学散论》 作者:庄周 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 定价:十二元。 2000年度“书屋读书奖”。 人生有限,书海无边,我不可能也不愿意把自己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阅读之中。因此这个时代里许多流行作家的著作是我所不熟悉的;也因此在我读完了《齐人物论》之后,虽然在一些观点上并非完全认同,我觉得应当向自己的朋友们推荐这本书。 周实先生在为该书所作的序中设问“庄周先生何许人也?”其实在上海我已经从该书的出版者那里知道,“庄周”是几个我所熟悉的作家所合用的一个笔名。他们其实也是《橄榄树》的作者,所以离开上海之后我就忍不住在《橄榄树》上将之广告一下。当然,在书中庄周就是庄周,作者真名终究没有公开。(我虽然能够在《橄榄树》的作者索引之中找到这几位作家的作品,“庄周”先生却没有出现在我们的作者索引上。) 这里我不多谈论这本书本身了,只是把庄周先生自己所写的“关于《齐人物论》”以及《齐人物论》的分章目录附在这里。 (古代先生2001年3月丹麦欧登斯)■ --------------- 关于《齐人物论》
《齐人物论》在《书屋》杂志连载了五期(2000年第6、第9、第10、第11、第12期),共点评了中国二十世纪的散文家125人、小说家和戏剧家62人、诗人59人,共计246人次(个别作家在两种文体中都提到了);另有49题百年新文学余话。对这么多文学人物及其作品进行评论,如果仅仅叫做“人物论”未免过于平实,于是我想起我钟爱的先秦大师庄子,他的杰作《庄子》的首篇叫“齐物论”,庄子的“物”本就包括“人”,加一个字是为了不与庄子的名篇标题重复。而“齐”正有权衡、比较的意思,当然更重要的意思是等量齐观,因为我认为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学,总体成就是难以令人满意的,许多作家的高下,只是五十步与百步的差别。篇名定下后,索性就署名“庄周”。云南电台“书海扬帆”节目的主持人在直播采访时反复问我,为什么你如此大胆,竟敢直言不讳地点名批评那么多文学大家,而且许多还是非常活跃的当代作家,难道就没有顾忌吗?我说我认为自己的胆子还不够大,所以不得不署了一个笔名。如果中国的批评环境更健康一些,中国的作家面对批评的态度更理智一些,也许我就不必署笔名了。 《齐人物论》的入选人物并没有什么客观标准,凡是读过的,有话要说就评,对影响较大而我没读过的就补读。但以前读过的和现在补读的,无话可说就不评。所以《齐人物论》明确说:“当世巨子,必有遗珠;跳梁小丑,偶或齿及。”由于《齐人物论》并非光荣榜,提到也许主要是被批评,所以没提到并不表明不重要,只表明评论者自认为没有特别的感觉值得一提。就像托尔斯泰可以对莎士比亚毫无感觉一样,任何读者包括评论者也可能对一部名著或一位大师毫无感觉。与其说一些无关痛痒的套话,还不如不说。批评家有权对某些作家作品保持沉默,何况我并非职业批评家。 但《齐人物论》的评价尺度却是客观的,依据的是世界文学中比较公认的一些基本价值,我把这叫做世界级艺术度量衡。关于这个世界级度量衡,《齐人物论》曾经讲了一个早些年流传的国际笑话:“六十年代中国向某大国还债,该债权国在海平面之上放一个铁圈,比铁圈大的苹果被接受,比铁圈小的苹果则永沉海底。”用这样的艺术铁圈来衡量二十世纪中国文学,能够幸免于永沉海底的作品当然就不会太多。 有些读者认为《齐人物论》的作者比较狂妄,但如果充分了解我们的评价尺度是客观的世界级艺术度量衡,也许就不会有这种指责了。用世界级艺术度量衡来评价,如果一些现当代著名作家不及格,决不能证明评论者狂妄,而只能说明中国的文学现状不容乐观,不应关起门来夜郎自大。用这样的标准来衡量评论者自己的文学写作,我自认为也差得很远。 合格的批评家总是较为客观的,他决不会以自己的写作水准作为批评的尺度,世界级艺术度量衡更是具有相当的普遍性、恒久性和客观性,而每个读者的阅读态度就相对比较主观。这一点可以用《齐人物论》中对金庸小说的评论来说明。关于金庸小说我这样写道:“我重读次数最多的是《天龙八部》,虽然此书总体结构在金庸作品中最为松散枝蔓,但也最为繁复渊深,这比较合我的阅读口味。然而仅就作品自身的完美而言,金庸最好的作品是《笑傲江湖》,而金庸笔下最令我喜欢的大侠,正是令狐冲。这可能是颇有意味的:我们往往把最高的评价给予客观上最为完美的作品,但却把最大的热情给予主观上最对胃口的作品。” 由此可见,客观标准与主观趣味的差异,在评论者自己身上就有所体现,对于不是评论者的大部分读者也同样有效。《齐人物论》用相当高的客观标准批评了张三以后,喜欢甚至崇拜张三的读者一定会强烈不满,但这个崇拜张三的读者也许不喜欢另一个作家李四,他看见《齐人物论》对李四批评得有点道理,也许还是肯定我们的批评有一定价值。但同样有读者崇拜李四,李四的崇拜者也许同意我们对张三的批评,而不同意我们对李四的批评。所以像《齐人物论》这样不留情面的严肃批评,一定是不可能讨好所有人的。 《齐人物论》在目前职业批评界比较沉闷的情况下,受到读者欢迎是意料中事,但读书界和文学界的反应之大,却远远超出了预计。《书屋》主编周实先生说:“首篇《齐人物论》在今年第六期《书屋》发表后,不仅获得了读者的交口赞誉,而且引起了知识界、文学界的瞩目。从第九期开始,《齐人物论》又陆续刊出,反响更为热烈,大量读者来电、来信表示共鸣或发表意见,不少报刊和网站也纷纷转载或选载。许多读者还说,最新的《书屋》一到,第一件事就是读《齐人物论》。” 《齐人物论》的转载率也比较高,《北京文学》就连续三期予以转载,《中华读书报》也做了选载。第一篇散文评论,不知被哪个热心网友改名为《百年散文大盘点》后,在网上的转贴率之高,大概没有什么严肃的评论文章可以与之相比。被评到的作家,当然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总之,《齐人物论》确实是捅了马蜂窝。 所谓受欢迎,一定是见仁见智的。比如刘小枫先生认为《齐人物论》的小说部分非常准确,而诗歌部分是胡说八道。当然也有相反的。诗歌评论家沈奇先生把这一部分选进了他主编的《2001年诗歌年鉴》。北京作家祝勇先生却把散文部分选进了他主编的《中国当代读书随笔菁华》一书。 我认为文学是一种公众活动,而所有的公众活动都没有权利逃避批评,只有健康的批评能够使这一公众活动更好地为大众服务,而文学这种特殊的公众活动只有健康的批评才能使它更好地为大众的精神生活服务。包括批评文本《齐人物论》本身,也是无法免于被批评的。我曾经在另一篇文章中说过一个我认为应该成为文学常识的意见,我认为“文学批评不是为了作者,而是为了读者。”所以我除了感谢读者对《齐人物论》的阅读,更期待读者对《齐人物论》的批评。 (2000年1月31日于上海)■ --------------- 《齐人物论》分章目录
《齐人物论》之一、散文(上):
巴金《随想录》 丰子恺《作客者言》 王了一《关于胡子的问题》 王了一《关于胡子的问题》 王小波《思维的乐趣》 王朔《我看金庸》 王蒙《作家是用笔思想的》 韦君宜《编辑的忏悔》 北岛《朗诵记》 史铁生《我与地坛》 龙应台《小城思索》 刘小枫《记恋冬妮娅》 李南央《我有这样一个母亲》 李敖《由一丝不挂说起》 李辉《沧桑看云》 朱大可《抹着文化口红游荡文坛》 朱光潜《“慢慢走,欣赏啊!”》 朱自清《荷塘月色》 朱学勤《思想史上的失踪者》 朱健《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 老舍《我的母亲》 江小燕《致余开伟先生》 陈丹燕《上海的风花雪月》 陈村《意淫的哀伤》 沈从文《一个多情水手和一个多情妇人》 何清涟《漫游二百一十年前的美国费城》 苏青《我的手》 邵燕祥《我代表我自己》 汪曾祺《跑警报》 扬之水《中年情味》 余华《我能否相信自己》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 余纯顺《滴水之恩》 余杰《余秋雨:你为何不忏悔》 余秋雨《酒公墓》 辛丰年《两全其美,有得有失》 金克木《鸟巢禅师》 茅盾《白杨礼赞》 林贤治《夜读遇罗克》 林语堂《所谓名士派与激昂派》 杨步伟《杂记赵家》 杨绛《孟婆茶》 杨朔《荔枝蜜》 郁达夫《故都的秋》 周作人《三礼赞》 周泽雄《说狂》 张中行《书蠹行述》 张中晓《无梦楼随笔》 张远山《被愚弄的兔子和被弄愚的乌龟》 张承志《天道立秋》 张爱玲《更衣记》 郑逸梅《名片谈往》 柏杨《丑陋的中国人》 郭沫若《科学的春天》 柯灵《遥寄张爱玲》 胡河清《打狗棒法精要》 胡适《追悼志摩》 赵无眠《假如阿Q还活着》 赵丽宏《花痴》 赵鑫珊《诗化自然哲学》 钟鸣《圣人孔子·里尔克·苏格拉底和独角麒麟》 残雪《艺术复仇》 顾准《民主与“终极目的”》 贾平凹《丑石》 钱锺书《魔鬼夜访钱锺书先生》 聂绀弩《论怕老婆》 徐迟《哥德巴赫猜想》 梁实秋《谦让》 黄仁宇《首辅申时行》 黄永玉《往事和散宜生诗集》 黄爱东西《伦敦桥垮下来》 黄裳《海滨消夏记》 梁遇春《人死观》 遇罗克《出身论》 董桥《中年是下午茶》 董鼎山《忆中南京路》 鲁迅《战士和苍蝇》 舒芜《才女的冤痛和才子的残酷》 舒婷《明月几时有》 韩少功《性而上的迷失》 《齐人物论》之二、散文(下) :
丁玲《三八节有感》 三毛《哭泣的骆驼》 方舟子《功到雄奇即罪名》 王安忆《屋顶上的童话》 冯骥才《一百个人的十年》 许纪霖《走出阁楼以后》 李书磊《余秋雨评点》 李泽厚《美的历程》 李洪岩《质邵燕祥同志》 李恩绩《爱俪园梦影录》 李慎之《只有一个顾准》 李碧华《长短句》 朱健国《王小波,可以这样挂镜子》 伊沙《王朔的不良气味》 刘绍铭《寿则多辱》 刘洪波《契卡主义》 刘漫流《失败是蓝色的》 刘墉《我不是教你诈》 伍立扬《文言、白话宜相安》 阿城《威尼斯日记》 张洁《醉也难不醉也难》 张继高《精致难》 张默生《异行传》 肖开愚《论疾病》 陈从周《说园》 陈四益《绘图新百喻》 余世存《说王--王小波的忧郁》 吴亮《批评即选择》 何其芳《画梦录》 林清玄《温一壶月光下酒》 南帆《虚构躯体》 徐晓《无题往事》 流沙河《锯齿啮痕录》 莫小米《缔结平衡》 唐德刚《胡适口述自传》和《胡适杂忆》 秦牧《细节》 黄灿然《在两大传统的阴影下》 章克标《文坛登龙术》 谢泳《不近人情》 葛剑雄《乱世的两难选择--冯道其人其事》 傅雷《傅雷家书》 新凤霞《发愁与胆小》 蓝英年《法捷耶夫之死》 筱敏《消失》 廖亦武《算命先生孔庆天》 魏明伦《自序》 《齐人物论》、小说、戏剧 :
邓友梅《那五》 巴金《家》 王力雄《黄祸》 王小波《革命时期的爱情》 王安忆《长恨歌》 王跃文《国画》 王朔《过把瘾就死》 王蒙《活动变人形》 孙甘露《呼吸》 孙犁《风云初记》 史铁生《务虚笔记》 卢新华《伤痕》 古龙《绝代双骄》 叶圣陶《潘先生在难中》 池莉《来来往往》 曲波《林海雪原》 老舍《茶馆》 芒克《野事》 李龙云《小井胡同》 李佩甫《羊的门》 李敖《北京法源寺》 刘恒《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 刘索拉《你别无选择》 刘震云《一地鸡毛》 朱苏进《清晰度》 沈从文《边城》 余华《许三观卖血记》 陈忠实《白鹿原》 陈染《私人生活》 汪曾祺《陈小手》 佚名《少女的心》 苏青《结婚十年》 苏童《妻妾成群》 杨绛《洗澡》 沙叶新《寻找男子汉》 阿城《棋王》 阿待《猫眼石》 陆文夫《美食家》 张扬《第二次握手》 张远山《通天塔》 张贤亮《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张承志《黑骏马》 张恨水《啼笑因缘》 张爱玲《倾城之恋》 郁达夫《沉沦》 茅盾《子夜》 金庸《笑傲江湖》 残雪《辉煌的日子》 贾平凹《商州初录》 浩然《艳阳天》 钱锺书《围城》 高阳《红顶商人胡雪岩》 顾城《英儿》 曹禺《日出》 梁羽生《萍踪侠影》 阎连科《夏日落》 智量《饥饿的山村》 鲁迅《阿Q正传》 蔡智恒《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韩少功《马桥词典》 琼瑶《青青河边草》 戴厚英《人啊人》 《齐人物论》之四、诗歌:
于坚《远方的朋友》和《事件:谈话》 卞之琳《距离的组织》 王寅《精灵之家》 冯至《十四行》 北岛《宣告》 艾青《大堰河--我的褓姆》 冰心《繁星》 李叔同《送别》 李金发《弃妇》 多多《死了。死了十头》 芒克《天空》 江河《接触》 刘半农《教我如何不想她》 刘漫流《疾病进展期》 伊沙《车过黄河》 伊蕾《独身女人的卧室》 何其芳《赠人》 佚名《欲悲闹鬼叫》 杨炼《诺日朗》 严力《还给我》 陆忆敏《室内的一九八八》 陈东东《〈秋歌〉之七“幻想的走兽”》 余光中《乡愁》 阿吾《相声专场》 孟浪《冬季随笔》 汪国真(任何一首) 汪静之《惠的风》 邹静之《巫》 周作人《丙之三·滚灯》 周实《儿子》 废名《街头》 张广天《毛泽东》 罗大佑《现象七十二变》 尚仲敏《门》 京不特《同驻光阴》 郑愁予《旧港》 闻一多《死水》 郭小川《团泊洼的秋天》 郭沫若《凤凰涅盘》 胡风《旅途》 食指《相信未来》 俞心焦《墓志铭》 徐志摩《沙扬娜拉》 根子《白洋淀》 海子《麦地》 唐祈《故事》 唐亚平《黑色睡裙》 顾城《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席慕蓉《白鸟之死》 曹葆华《无题三章·一石击破了水中天地》 梁晓明《各人》 黑大春《东方美妇人》 韩东《你见过大海》 舒婷《致橡树》 臧克家《老马》 翟永明《女人》 默默《我和我》 戴望舒《雨巷》 穆旦《神的变形》 《齐人物论》之五、余话
载道与言志 命定的沮丧 庶民的失败 百年“树人”的鲁迅 世纪下滑线 诺贝尔情结 关于征圣传统 关于颂圣传统 有执照的作家 去掉一个最高分 作家的脊梁 所谓“革命现实主义” 所谓“体验生活” 人文贫血症 超我·自我·本我 邯郸学步 底线下的狂欢 诗歌大跃进 “现代诗”漫画 自恋的“新人类” 驯良的杂文 散文--附庸蔚为大国 “没面目” “著名”作家 “一本书主义” 产量问题 吃青春饭的作家 好为人序和好请人序 开门见山的“记叙文” 补充实例的“议论文” 伪抒情的“抒情散文” 换汤不换药的“新概念作文” 感觉派散文和说理派散文 作家与批评家 批评的错位 点射与排射 臭大街法 批评家的批发业务 要有耐心等待追认 文学史--著作还是教材 文人无文 当代散文十大病 当代小说、戏剧十大病 当代诗歌十大病 当代作家十大病 “躲避崇高”与“渴望堕落” 堂吉诃德和哈姆雷特 反思和盘点 欲望号街车--代结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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