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這個時候
雨滴從地下跳上了屋檐 邊跑邊喊
雨停了 鳥兒與人飛走起來
鳥人還睡在屋子裡 一個粗糙的下午就被淹沒了
懷念一個下午是多余的 肚皮越過懷念的海岸線
我胖了 雨點與雨滴是有區別的
總計算著多一點少一點 煩惱就來了 騎著老虎
亂得很長很長 說的是頭緒 不是你的長發
撞得很響很響 話沒說出來 陌生人說著方言走進牆角
就在這個時候 我被人推了一下說：你著火了
10:32 21-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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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純潔
我的頭顱在不為人知的地方落下
螞蟻與暴雨川流不息
頭顱學會發芽和結果
每天穿著嶄新的衣服早早出門
溫暖的土壤裡潛伏著敵人的女兒
深夜過後她會出來整理長發
排練小夜曲 微弱的呼吸從遠處傳來
一棵楊樹以一分鐘的提速在四圍環繞
燈點亮了世界
頭顱點亮了燈
輕薄的鬼醉成人後大聲哭泣
純潔驅散著不為鬼知的孤獨
頭顱未行完十四步
淚流入平靜的湖面
21:24 01-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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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冬天
這首歌很冷 來自冬天
你說我們的內容像文件夾 打開都是空的
暖氣在屋子裡像件舊家具 繩子捆綁空氣
最後的真理：感冒的人都是慈祥的
感冒和傻冒是兩頂帽子 那是我全部的內容
有壞人惹哭了四個女工 燒麥端上來是涼的
買晨報的人吃著螺絲釘 胸前掛著十字路口
有人給九運比賽場扔下礦泉水瓶子 原創
有人把身體放在火車道上等待涼風 灌水
就這樣 兩個骷髏擁抱著睡著了
22:24 01-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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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樣子
電視裡的雪花暗示著什麼 這是冬天吧
燈滅了 臉上雕刻的版畫消逝了 讓人想起
吃罐頭的人穿梭在巷子裡 聲音像個荒原
宇宙太大了 只好說一根針的鋒利
心理學潰爛在嘴裡 身後全是發霉的天氣
讓人想起 一根彎曲的鐵絲躺在絲綢之路上
看著星星 讓人對日子好生活下去
你這個樣子 隕星墜落下來
23:15 01-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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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這樣
淚裡有酒的成份 倒了 人到了哭的時候
哭得像個大人 冰冷的時光從身上流淌
地球比皮球更小更圓 那時黃昏昏黃得很
我可能出生了。或者2歲零五個月 或者即將出生
我看著光陰像光一樣消失 人們從老電影裡走出
我想幹些什麼 當個醫生或者去強暴姑娘 等等
等等
就等下去了
舅舅比籐椅還要蒼老 盤踞在時空中 忘記微笑
姑娘的姑是故事的故嗎？我問過快要死的舅舅
我看著舅舅像硝煙一樣消逝 風平浪靜的床邊
我要幹些什麼 引爆炸彈或者穿梭在救亡的戰場 等等
等等
就等不下去了
等待長大 長大像闌尾炎一樣 讓人疼痛
恨一個醫生 恨過半輩子就不恨了
23:47 01-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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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節不重奏
一
從峭壁落下 在深谷走出
雨始終保持著習慣的自由
樹始終保持著沉默的右臂
從那時候起 石頭不愛說話了
烏鴉飛過頭頂 落花不能獨立
落戶在高原上的雨呀
磕頭的額頭被淋濕了
幾戶人家 點點滴滴
眼睛濕潤在九月之前
新墳上有女人在哭鬧
遠處
只有距離的遠
什麼也沒有
二
樹皮落的只剩下骨頭
我看見過自己的骨頭
都很潔白
以名字命名的樹木
---天樂樹
在陽光出來時 宣告復活
鴿子從樹枝中躍出
樹葉和羽毛一起飄散
雲朵像羽毛一樣
把天空摔落
土地遊說
火柴用泛黃的手指
點燃紙煙
三
天會黑的
門把風關在街上
路燈掩飾不住風的嗚聲
敲響誰家的門
不是風 是我
不是我 是風
風的頭顱懸掛在電線桿上
（那年的一個午後
作業總是寫不完
我爬在陽台上
輕輕地看著天空
風靜靜地吹進身體裡
從那時候起
每每起風
我微微作痛
後來母親說：
那是風濕…）
四
整個山林在尋找荒涼的影集
第四頁的照片模糊不堪
單人睡袋 防潮墊很防潮
指南針搖頭不止
帳篷的一根撐桿不小心折斷
冷風店的牆壁上留言很長
那夜 來不及讀完
月亮的長發把夜圍繞
卻想著一朵海浪爬上海灘
學著螃蟹走路 慢慢直立
散步 說說笑笑
這個夜與引路的農人有關
21:48 01-10-6
冷風店 是京郊雲蒙山山裡的一處地名，當地人搬出深山後，留下一些殘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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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開始說話
把雨下成雪 頂多只要一把掃帚就夠了
把秋天掃出門 從夏到冬 秋天不算季節
把秋天結成冰 紅葉飄零到落葉的地步 一步之遙
（話音剛落
上面並排跳下掃帚三把 樓頂上沒有雁飛過）
我們到底驚動了誰 從掃除到梳子是合理的
長發的長是經過尺子認証後的 你笑著說
又長了四公分 是的 日子又增長四公分
接下來 對話省略了 你舖著新床單
床單不是白的 冬天也會來
納米材料的愛情著火了 先是紅色的 後來燒成了藍
冬天還不見下雪 隔壁下棋的人說 還不到下雪的時候
話雖然說過好多遍了 每每都是我剛要上樓的時候
放學後的中午還有些冷 我穿的更厚了
下棋開始了 棋子裡少了一個“士”一個“馬”
下棋的人著急了
沒有過程的感情總是來的莫名 例如：面臨這個冬天
一直看著玻璃外面 直到看出自己的影子來才罷休
天有些黑 電視總在這個時候熱鬧起來
廣告與戰爭的預演最多 累了就睡了
書架在一個角落裡
等待
灰塵
茶水是有資格等到冬天到來的 茶杯在書桌上跑馬
一條電話線是有故事的
想念也分正式與非正式 或者官方非官方
筆與鍵盤的談話沒有必要告訴你 因為天冷了
一首詩曾經打動過冬天 冬天撫摸早市的疤痕
我聽見兩個冬天在吵架
喝酒的事說過好幾天 最後打來電話說很忙
中關村的步子越來越快了 三套馬車是趕不上的
以前經常擠302路 後來變成了320路
後兩位數字的顛倒 讓我想過一個下午
星巴克咖啡很貴的
只在悠閑的下午 路過而已
一張電腦學校的報價單遞過來了
順著單上的電話打過去 是忙音
冬天在課堂上即使說話 你也聽不見的
因為音箱壞了 我沒來得及，，，，，
時間破碎 掛鐘表的釘子鬆動了幾下
冬天笑著跳下來 整理著起皺的衣服
21:42 01-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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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一個候補的季節
-----為我們一周年而寫
四天過完 是我與們認識一年的日子 我們
那時清秋剛過 冬天還沒有來
你說一切都是注定的
注定在一個候補的季節裡
（你說的跟真的一樣 其實就是真的）
注定這兩個字讓你幸福 幸福也是一朵花 什麼花 有錢花
那時還不知道你的小名與身份証號 就吻過你
你擰弄著手絹 說字典裡的有些字筆畫可真多
還說你上網用的是貓
貓還可以上網
貓只會在屋脊上叫春 叫多了就會倦的
後來 我越來越沒有耐心了 是你說的
在很忙的時候 我也找過相關的理論書籍去讀
我們總無法對立坐著 我總感覺沒有什麼可以描述的
來回想著怎麼還不回來 不見門響 音響沒有開
飯菜都涼了 天冷起來
你說你要回廈門了
你還說候補的季節總歸是個候補
很多人從我們身邊疾過 還是沒有起風
而你所有的行李已全在大廳中了 我沒有說一句話
我說了好多句話 說過貓與網絡
說過字典與手絹 還有關於候補的話題，，，
你的辮子很長很長
我們一起上街的時候總有人說那是假的
0:54 01-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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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舊了
句子向日子射去
句子在空中冷淡
我說日子舊了
年齡在家門口罷工
縫縫補補的母親剛從工廠回來
天涯海角被穿成一件遊子的衣
日子舊得不可辨認
QQ的頭像依然清晰
曾經大聲咒罵過父親
他總是微笑 他總在幹活
挖了個坑
把自己裝下
父親死了
從影子裡走出 姐姐是單純的
被日子包裹 應該會生長果實
醉風把明天的作業刮向今夜
姐姐已經出嫁了
那晚我試圖喝醉
日子舊了
一場老電影哭了
往事只好這樣吧 網吧裡
回想一個冰冷的北京
20:43 01-10-30
寫於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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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將會結束的
開始 一切亂糟糟的
門與三樓的樓梯對話
你躲在門後 聽腳步由遠到近
由近到遠 洗衣粉失效了
音響裡 很冷很冷
台燈 夜裡走出
你 還能怎樣
你住的地方與北京動物園很近
你夢想明天所有的動物來敲門
熱情款待 你心臟不好
不要跳舞跳到黃昏
不要把大象關進冰箱
你們的快樂像流感一樣蔓延
笑吧 不要多說一句費話
只有狐貍 安靜走開
狐貍不會孤獨的
那麼多的童話等待它進入角色
那麼多雞屋的門等待它去敲響
真的有人敲門
遞過來一份合同
八張報表和一個秘書
你以一張嚴峻的臉對待著一切
12:11 0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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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有價值的回憶
冬天的初三有一個中午
我們想錄像廳應該很暖和
我們有理由帶女同學一起去
因為錄像廳裡很暖和
女同學看得很認真
畫面動得很厲害
我們動得也很厲害
女同學喘的氣很香
多年後我還在回味
女同學回過神後把我們告發了
我們被老師一一提審
最後一個是我
老師好奇地問我摸那兒了
我說我沒有摸
老師生氣了
拍了批作業的桌子 快說！
我說我真的沒摸
“她身上全是手”
0:07 0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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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開始說話
時間胖了 誰的草帽無意間的飄落
惹得秋天開始說話
話語不多
最後一句 停留在暗淡的街上
冷清的很 風也不敢出門
葉子的隱私是不能不說的
鮮花過街 鼠兒吶喊
請不要誤以為這是黃昏
什麼叫草的帽子 草帽開始思考
河流泛濫成一杯黯然失色的茶水
不在午後 也不在午前
憂傷放慢腳步 張望
接下來 結果很甜
吃了好多 深秋依偎在果樹下
味道入睡
誰可以讓時間依偎 是石英鐘嗎？
另一只耳朵去流浪了
另一只憎恨流浪
不要用杯子來形容痛苦
穿著紫色婚紗的杯子笨拙跳舞
語言躲在身後 子彈上膛
受傷的秋天言論混濁
一頭猛獸用陰森的頭顱撞擊樹木
山頭 人類聚集
其中一個人 在飲用那杯茶水
11:36 0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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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刻是一頭怪獸
深刻是一頭怪獸
聽見吶喊會驚慌失措
喜好做夢
徘徊在夕陽裡常微笑
自殺過三次
未遂
會跳芭芭拉
張嘴就無意間說謊話
出風頭是行家
出海不會揚帆
小時侯收集過屍體
容易腐爛只好放棄
參加過二次獸類大戰
勛章比傷疤黯然許多
遇到一頭叫浮雕的怪獸
浮雕反感它在夜裡磨牙
深刻決心改掉
時間不長
深刻在夜裡就不磨牙了
16:27 0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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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余多出了許多
喝了口水
被滋潤的舌頭上長出舌尖
嘗到幸福的滋味
聽說人的小名都叫幸福
多看你一會
眼睛裡長出了眼睛
眼睛光著身子
很光的身子
然後 街上的人雙目失明
耳朵最會聽話了
長出的耳朵很像耳朵
常偷聽另兩只呻吟
也偷聽心臟跳不跳
中指能指正方向
躲藏在中間不肯移動
釘子擠在牆裡也不肯移動
終於出來了
灰塵也溢出
23:32 0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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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關道
推開目光與黃昏
走進陽關道
風不太冷
也不下雨
有鳥來築巢
只跑五路電車
早晨是淡綠色的
道上不見一塊青磚
偶爾有血跡
有身體經過
房子沒人住
被窩很暖和
一盤殘局的象棋橫在中間
兩邊的樹穿著盔甲
落葉上還留著幾聲嘶叫
也有女子的嘶叫
這裡沒有秋天
陽關道是最小的一個季節
16:28 0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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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幾個沒有
沒有鴻毛
泰山吹著口哨
很悠閑地飄過平原的頭頂
沒有年輪
年輪是輪渡丟棄在那邊的
最後一位客人
沒有燈光
眼睛粗糙地值夜班
人偷運著睡眠
沒有獵槍
腳印安穩地過著冬天
不敢出門的炸藥一身冷汗
沒有詩人
文字很黑 坐在詩歌裡
像一個掏煙囪的臭小子
2:27 0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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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小事
樓下老頭的兒子
是個傻子
老頭照例給兒子
娶了媳婦
媳婦是平常人
愛說話愛熱鬧
小區裡老丟自行車
我也丟了輛捷安特
為這事小區開了會
大家發言都很積極
媳婦就說昨晚聽到很大的響
然後她推了推她孩子的爺爺
開完會大家都散了
我新買的又給丟了
0:38 0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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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統是一條臭水溝
他說自己有哈撒克血統
他過的不錯
很會活人
有漂亮姑娘圍繞
經常性遲到
能稱得上是“性學者”
辦了份《性報》
喝醉是常事
罵人時結巴
狗的日子裡喜歡養狗
愛看時鐘停留在四點
老是正經不起來
開玩笑說的話都是真的
見過的人對他印象很深
他T血衫後有幾個字：
血統是一條臭水溝
12:27 0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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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遺症
高個子的路燈追趕黃昏
夕陽遍體鱗傷
漢白玉雕成的丁香樹
在暴雨中開放
舊貨倉住著沉默的男孩
紙牌上有火柴燃燒
鯊魚的肚皮裡批鬥會很激烈
灰塵集中落在光盤上
酒吧很破爛
一小片沙灘在手掌中周旋
一支煙自焚
藍天空載過雲朵
語言早泄了
讓詩硬起來
16:04 0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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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只不過是一瓶香油
老師說
死後的偉人
我們要學習他一輩子
剛好
這讓我想到一碟拍黃瓜
12:34 0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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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是路過地球
我們走累了
停下來歇息
歇在了地球上
12:39 01-9-16
濫用年代
寫信的年代我畫了蛇
罵人的年代我打了架
打架的年代我響了槍
開槍的年代我強暴了姑娘
說謊的年代我說了真話
真話的年代我騙了老娘
大串聯的年代懂了網絡
網絡的年代人人都是君子與君子蘭
君子與君子蘭的年代梅花與梅毒盛行
梅花與梅毒的年代只剩下了花毒
10:48 0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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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這一切都是真的
縱然這一切都是真的
縱然把心藏在眼睛裡
縱然遐想難以遮掩
縱然回過頭，張望了誰
一切都是風的語言
過客匆匆，你的身上
布滿我的煙味，卡車開過來
天涯咫尺是一對久別的親人
狂熱的季節裡玫瑰生長成寂寞
縱然這一切都是真的
縱然電話線很長很長
縱然秋天快要來了
縱然忘掉了自戀，擁抱了誰
我沒有羊群與城堡
沒有在深夜聆聽你的哭聲
愛與情急忙聚會
我不善言辭
你也不善言辭
2:28 0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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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情趣一兩句(組詩)
1
父子的相互影響
兒子說他用上了吃奶的力氣
父親在想兒子吃的是誰的奶呢?
2
房事示意圖的面積
太
大
3
只吸雲煙這個牌子
煙消雲散
4
兩個人吵架
等著合聲練習完了
和諧才能慢慢出來
5
辦公室的男同事
那個女同事調走後
開水他就不打了
6
公共場所禁止吸煙
無奈了
只好把煙點燃插在鼻孔裡
7
見老友楊
我說上次你老婆回家沒說什麼吧???
我老婆說就你這個朋友還可以交
8
麻將桌上的常語
敵人連糊帶炸
敵人很兇猛
9
我就喜歡朱茵
一群幸福的豬狂奔向茵茵的草地
想想:喜歡的不得了
17:20 0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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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暫住在地球上
我們暫住在地球上
我的暫住証丟了 或者說
我根本就沒有
連身份証都是假的
我會被趕走
地球不再是我的家了
我要去尋找我的家了
我撅著嘴，充滿幻想
驅趕者一次一次的演說
把我通緝
我的照片貼滿了大街小巷
小孩子也仇視我
我想到哭與自殺
想到了還沒有畢業的姐姐
我撅著嘴，充滿幻想
我去找以前的好伙伴
差一點被出賣
逃跑與悔恨沖向黃昏
筋疲力盡的眼神分割著淚水
黑夜呀！我還是個無知的孩子
我撅著嘴，充滿幻想
地球不再是我的家了
我要去尋找我的家了
0:10 0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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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夜裡，什麼都做不了
看完片子了
半夜去買煙
趴在窗台上抽
（一支煙不知可以緩解多少痛苦）
胡須在一夜之間長高兩寸
半空跌落一片污水
排練已久的月光舞蹈起來
去廚房拔掉一顆殘廢的釘子
鼠標墊上有老鼠路過
把花露水洒在後背上
手機關了又開 開了又關
看著對方睡覺
笑了幾聲
一瞬間
覺得這個世界真是荒涼
16:37 0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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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還沒去過的家園
我們無法逃避五把剪刀的鋒利
點燃羊毛，冷漠的羊毛
山洞與山東應該是沒有區別的
我們還是路過了他們
遇到了馬賊與五把剪刀
五把剪刀的脾氣很壞
他們說人的人格是個革的
不是皮的 自尊是紫的
他們樂意去修剪人類還沒去過的家園
拋棄那馬賊與五把剪刀吧
馬群路過人群
馬群剩下了馬 一匹馬
你是那只憤怒的馬嗎？
這只馬又路過人群
最後聽說
這匹馬已經去了人類將要去的家園
19:41 0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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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過去了
他們走過去了
他們流淚了
他們把希望給了你們
你們走過來了
你們默默不語
你們把希望散發大地
我們也走過來了
我們看著人群
我們希望能與人群交談
22:25 0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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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紅柿是哺乳動物
一個我在80年代造的句子
一個讓我不能回家吃早飯的句子
一個讓我擦完了教室玻璃的句子
一個讓同學嘲笑的句子
一個讓老師出訪的句子
一個讓父親暴跳如雷的句子
一個讓母親抬不起頭的句子
一個讓我出了臭名的句子
一個讓世界否定我的句子
一個讓我現在還有陰影的句子
15:42 0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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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走
與樹
與鳥
還有老唱片
無法一起走了
我的額頭是長了梅花枝節的牆角
停留在八月 怒放在八月
土地流浪 我緩慢如群島
石頭談話的秘密被我偷聽
莫名的部落開放在森林裡
這一切沒有寓言與諺語
山頭上白雲的回音讓我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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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作了賊
我可能作了賊
偷了將要腐爛的月光
那月光是用來對影成三人的
疑是地上一灘污水的
或者讓詩人抒情懷舊什麼的
總而言之 用途非常廣泛
也無須價格
就地拾取
他們嘴硬著說我偷的他們的
他們還要審判我
最後僵持不下
得了一句話
聽候處理！
23:54 0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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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的事
這條狗剛回來
主人急忙從陰暗裡走出
黃昏在煤油燈裡煎熬成黑夜
黑娃的紅領巾很臟了
紅領巾被姐姐打成了死結
姐姐知道把娘叫也作媽媽
娘昨天給外婆割了二斤肉
讓村裡的順子順手帶過去
村子有一口長了綠胡須的井
井裡有一只戴博士帽的青蛙
善良的青蛙很孤獨
很孤獨地談著戀愛
村裡的老師打人很兇
比這只咬人的狗還兇
父親不同意我這樣比喻
母親剛笑完後
狗就跑回來了
隔一段時間村子就會死人
死人了總有電影可以看的
好看的讓人一生很難忘掉
畢竟很難忘的事沒有幾件
也有例外的一些事發生
豆娃開著新賣的車進城
車在當天傍晚就回來了
都過去十幾年了
豆娃還沒有回來
昨天還與媽媽談起這些事
媽媽哭了
她說她想起了姥姥
16:28 0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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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作愛吧 我想哭
我們作愛吧 我想哭
這裡的生活依然讓我不安
城市中總有那麼多人失眠
我在深夜狂叫過 天亮了就去上學
上海是個作愛的城市 而你卻在北京
假如北京的舌頭添著我的全身
上海夜總會的生意會異樣的好
我不相信任何人與事
變態後的亢奮讓我作了很多錯事
小時候拿筷子的男孩讓我受傷很深
我喝了很多酒 吃了很多口紅
我現在在哭 你來吧
我們作愛 我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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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歆的婚禮
韓歆的母親
早過世了
婚禮上新人
拜了父親
主持婚禮的人
說到老人含辛茹苦時
韓歆與一部分親戚
就哭了
其中他18歲的侄子
哭的最兇
20:21 01-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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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會有人欣賞我
我喝的爛醉如泥
表情無常滿嘴臟話
從我身邊經過的人
匆匆加快腳步
他們很討厭我平躺在路邊
但我堅信會有欣賞我的人路過
20:58 01-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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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之一：與《英兒》有關的想念
我住東四十二條的一個大院那年是1998
夏天院裡住了三戶人家
一戶夫妻老在夜裡作愛聲音很大
我的同事總在這個時候話特別多沒什麼講的了
就給我講一些領導人的黃段子
一部分我聽過一部分我沒聽過
後來同事不講了他女友一來我就出去買煙
後來就聽不著聲音了無意聽男的說把什麼玻璃安上了隱隱約約
耳朵貼牆還可以聽見床吱吱叫我偷過聽一次僅僅
另一戶的年青大哥每到深夜就起來烤羊肉串與板筋
一般情況下他一個人吃不是一般情況下人就多了
喝十幾瓶燕京半斤煮熟的花生豆整個大院都是大料的味
我把自己裝扮成喜愛搖滾的青年他說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以後就可以喝到啤酒了有時晚上有月亮有時晚上沒月亮
另一戶是個沒有伴的老同志
我們要搬出大院了我才與他說過話只知道他是個愛書的人
我把大捆的書放在院裡準備搬家他拿了我一本書具體些說
我在屋裡整理其他東西看他拿了一本書迅速回到自己的屋子
我在屋裡與自己鬥爭了一段時間決定去要回那本書
我很熱情地說叔叔你把那本《英兒》看完了嗎？
沒有看！沒有看見書？真沒有（與真的一樣真）
現在是北京時間2001-12-25 14:21 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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