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睜開眼，發現自己被白色包裹著。
我這是在哪？
光聽見整個屋子都發著一種滋滋聲，感覺有一種氣體正穿透某條縫隙。光立刻就想到一部電影，不少中國人朝鮮人被日本人關在蒸汽房，想著這些時，光就感覺出渾身灼熱疼痛。
光想跳起來，跑出去，但沒有成功。這才發現自己手腳被反梆在床架上。
我又犯什麼事了？光想到自己曾經被關在那個小黑屋裡，他弄不清自己怎麼又被弄進一個屋子裡。光在那裡動不了，又想不起來自己犯上了什麼，就不想了，光什麼事也不想，就感覺特別累，便又閉上眼。
光再次醒來，是被一陣鳥聲驚醒的。光睡夢中出現一兩聲鳥叫，哇啦哇啦的，象孩子哭聲。睜開眼，就看見窗台上那只鳥，是那只火紅鳥，光想起自己在公園裡放飛的那只鳥，感到一絲安慰。
光朝鳥笑笑，那鳥就飛過來，落在光鼻子上，嘴在光唇間動，那裡有幾道裂縫。光感覺到有滴水落進縫隙間，用舌頭舔了舔，苦的，光朝鳥又笑了笑，鳥就不再象剛才那樣叫，而是開始跟他說起話來。
恩人，你那天在公園放走我，救了我。這些天我到處找你？
真是一只神鳥，竟會講話。
原來你會講話？光沖那鳥說。
那只鳥並不回答自己，只是繼續說著。
我找你，是想帶你走，跟我到遠方山林去。
我早想回山裡了，你真的能帶我走？你只過是一只小鳥？
無論如何，我要帶你離開這裡。呆在這裡，你會死掉的，我的救星，我最敬愛的人。
光想到只有毛主席才是人們的大救星，是最敬愛的人。鳥就是鳥。光雖然這樣想，心裡還是暖流滾動。
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的人都受了傷或生著病。
我怎麼躺在這地方？
這裡不是說話地方，跟我走吧，一切將真相大白。
光知道鳥說的是真話，自己也許就在某實驗室一個房間。
我也很急，可是我走不了，你看……光說著動了下手，你看，我動不了。
我來幫你。鳥就落到光手上，啄那些繩索。
就在這時，對面牆上出現一個方洞，閃過一道白光，光只眨了下眼，鳥便不見了。
光認出面前方洞是一扇門，門外出現一個白衣女人。光猜想將要發生什麼了，便閉上眼。光感覺出那女子走近自己，手放在自己嘴上，後來光感到有個東西抵住自己，硬的冰涼，光想到剛才那鳥嘴。一股脂香，是女人，這是女人耳朵。光這樣想，便停住呼吸，直到那個東西離開。傳來吱的一聲，光才睜開眼，屋裡空盪盪的，什麼也沒有。
光想起剛才那只鳥。我應該和那鳥說說話。光正懊悔沒和那只鳥好好說說話。隔壁傳來一種聲音，光聽著那聲音，有一種陌生感。
明明我聽見那邊有動靜，奇怪，也不知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也真是的，做什麼實驗，也不知從哪來這麼個野人，你見過他身上那東西？哈---哈---。
光只聽懂最後幾個音，是女人笑聲，前邊的，對光來說，只是一長串符號，光摸不著，後來，一切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