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漢詩】
橄欖樹文學月刊◎ 一九九九年三月期
欄目編輯:馬蘭、祥子

唐丹鴻

他們罵彎了清晨一米

  他們罵彎了清晨一米,
  我在幼芽的高度抽泣。
  這不關太陽的事,朝霞,
  照樣任裙子爛掉。
  他們罵我。

  我罵飛了春天。
  絕育夢,盛滿乳房的冰雪。
  這不關他們的事,
  他們吸吮著,痛苦地
  墮去我腹中的花。

  花罵美了現實。
  太陽彎曲著清晨打我。
  手從太陽的高度打我的破碎。
  太陽之手打我的朝霞。
  這不關我的事。
  幼芽在一米五的的夜爛掉。
  冰雪隆起我的胸部。
  花隆起了他們。
  春天懇求我原諒。

  這時,我活不下去了,
  一邊哭、一邊嗅,一邊蹲下,
  任他們摸疼痛的星空。

  這不關愛的事。

  星空失去其痛,
  星空是我嗎?




和尚的殘骸浮現在鑲金邊的雲上


  1

  翻向天空的眼睛
  呆望烏雲的乳房
  它們在痛斥正確
  也在謝謝我廢了
  是我,鸚鵡的碎屑
  鼓舞它們不清澈,不要挺

  春風去打動芳心,結滿傻瓜
  秋天受夠了豐收好人
  是我,去我媽的我
  忙著走完糞路
  融於哈欠
  合不攏口的摧殘

  一朵名叫花的和尚
  把廟子拷在切開的腕上
  時間還在念經,袈裟
  舖滿了生活
  那我就算了,融於烏雲
  姐夫般痛哭其癌

  不會理你


  2

  不會理你化作了肥料
  不想解釋花兒正在涅□〔磐,下‘石’換‘ 木’〕
  把不對給我,這是一縷光芒

  它們在融化、變熱、從彩虹中
  落下金色的異形
  它們謝謝我要飛
  是我,腋下挾著自由
  漸漸展開,恢復著丹鴻
  這個鳥人……

  飛向花朵被剃光頭的……
  墜落,砸得暖流漸暗
  又摔傷羊水中的英雄
  再飛,吹拂傻瓜切開了的……
  在染紅的氧氣中,
  捂住窟窿,再吹拂--

  現在抹掉了從一行到六行
  姐夫般任射線灼燒!
  現在,我吻好人
  我擁抱春天
  我叫自己媽媽,偶爾
  和尚的殘骸浮現在鑲金邊的雲上。

(1998.12--19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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